铛铛铛….一阵敲锣声让人们暂时安静了下来,只听一人高喊:“快回家去,告示上的匪徒流窜到了长义镇,官兵正在追赶,说是往咱们这来了,快回家关闭门户,不要出来!
或有性命之虞。”
安静了几息后,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所有人群作鸟兽散了。
公羊羽跟在人群中,被推搡着一路回到了家中,看到父母和弟弟都在,放下了心来,随后看向院里墙上斜倚着的一根木棒,有手腕粗细,半人高。
这是他平常闲来无事,用一节木头削刻而成,自从练了父亲教的身法,身体越发好动,总有拿着棍棒与人争斗的想法,他在想,这次可能真的用得上你了。
拿起木棍,运用无名身法,胡乱回了几下,只听风呼呼作响,颇为满意,听到母亲喊自己吃饭,便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公羊羽提着木棍拄在地上,装作跛脚,一步一瘸的走到了街市,昔日热热闹闹的街市今日一片寂静。
他心里想着,如若盗匪真的到了这里,自己有无把握保全性命,自己还未长全,气力终究比不过大人,若是想领那赏金把自己交代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正想着,只听隐约间有呜呜声音传出,声音时断时续,公羊羽心中一惊,没有细想就踏步循着声音找去,走了十几步,在一堆棒子杆垛上有一妙龄女子正在奋力挣扎,此时被一壮汉死死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正在解她的衣裙,这壮汉他从未见过,装扮也不似本地人模样,但这女子她却是认得,乃是本地一富户家的女儿,名为王丹青,年约十六,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模样生的又极为清秀,所以被好事者们誉为长乐镇第一才女,据说前往她家说媒的门槛都快踩破了,当地同龄人无人不识。
壮汉见解衣繁琐,索性首接用手撕了起来,只听“撕拉”一声,衣裙己衣不蔽体,露出了里面的亵衣。
壮汉一手用力撕扯,另一只手就自然放松了力度,女子得到空隙大声喊叫了起来,壮汉一惊,抄起一旁的石块就要朝女子头上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壮汉缓缓瘫软倒地,趴在了女子身上。
王丹青用力推开那壮汉身体,看到了位于壮汉后方的那个持棍少年,她见那少年双手拄棍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睁得老大,面色也不很好看。
定了定神,王丹青道:“多谢小哥儿了,若没你我恐遭此贼毒手。”
公羊羽还是一阵后怕,说话也有些许颤抖:“我路过此处,见有歹人欲行不轨….谁知竟是王家小姐你,你可认得这歹人?”
王丹青道:“不认得,今日多亏你了,”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三个巡逻官兵前来,为首一人上来翻看起那汉子,拿着画像比对了一番,冲二人道:“此人是前日告示里的盗匪,还请二位和我一同回县衙复命。”
公羊羽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忽然想到王丹青的衣衫己被扯破,便脱下自己衣衫递给了王丹青,自己只穿薄薄一件坎肩,此时正值夏秋交替之际,倒也无妨。
王丹青接过长衫,深深看了一眼公羊羽,道了声谢,也不扭捏,径自穿上了,随后二人随官兵们赶赴了县衙。
从县衙出来己是正午,一男一女二人走在街上,公羊羽手里攥着一个大包袱,他没想到真的给了自己500两赏银,多亏自己平日练那无名身法,要不还真提不动。
王丹青见公羊羽神色喜悦溢于言表,便道:“公子莫非是挣了银子才如此开怀?”
公羊羽道:“是也不是,有银子就能给我阿爷买鸡吃了,我要让我阿爷天天能吃上鸡,这次好像真的可以了。”
王丹青一听便忍俊不禁,道:“我看你似乎认得我,可我却并未见过你,可有缘由?”
公羊羽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头,道:“是我与王小六玩耍时,一次远远见你路过,他给我指认过你,有失礼处,还请见谅。”
王丹青恍然:“这有甚么,小六是我本家小弟,你是他的伙伴,我们以后也需时常走动才是。”
她顿了一顿:“今日之事真是多谢你了,你的恩情我不会忘的,但今日之事总是不太光彩,还望…还望…”公羊羽虽小,但也是通透之人,忙道:“小姐宽心,女子清白是顶顶重要之事,我不会对旁人说起。”
去路再无话,与王丹青辞别后,公羊羽路过熟肉店买了三只烧鸡,三斤熟牛肉,神色掩饰不住兴奋地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