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现代的饮食习惯不能完全照搬到武朝,但是他顾致可不是那种只会生搬硬套菜谱的厨师。
能拿捏住不同人的胃正好就是他对比其他国宴厨师最大的特长!
“是的,我承认,这道菜确实是我做的。”
站在大厅中央的顾致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众人惊叹的事实。
他也没必要否认或者隐藏什么。
因为事实便是如此,他无需藏拙,或者低调,他也无惧于捧杀。
一般人担心自己站得越高就摔得越惨,他不一样,他来到这个世界,就知道自己注定不会平凡。
带着这么多现代的知识和技能,他要是还能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但是,今天只是免费试吃,每桌限定一份。
所以,大家就算加价也没有多的了,毕竟所有准备的食材都用光了。”
听到这里,不仅在场的食客都变成一副失落的模样,就连柳嫱儿都皱了皱眉。
刚才一心想着赶快平复躁动的食客,她虽然一直在后厨,也闻到了那浓郁的香味,但一口都没有吃上就连忙让人端到了前庭。
而现在听到顾致说已经上完所有菜了,连食材都用光了,她心里难免会失落。
“那以后呢?
总不会就今天有这个鸡翅吧?
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这时,一个顾客突然开口问道。
这问题顾致听了都想点赞,都忍不住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请来的托了。
“当然不会!
既然说是试菜,那自然会有正式上菜单的一天。”
“那价格呢?
三两还是四两?”
又有人问道。
因为柳家酒楼的菜品普遍都是一两二两,所以这么好吃的一道菜,他们固定印象就觉得肯定这是三四两的好菜。
但没想到,顾致的回答直接推翻了他们的猜想。
“现在还没有正式定价,但是我们可以保证,绝对绝对不会超过一两银子!”
顾致大手一挥说道。
而这句话直接点燃了全场!
“你没开玩笑吧!
一两?”
“在柳家酒楼听到‘不超过一两’,是不是我听错了?”
“真要不到一两,我天天来这吃鸡翅,这也太划算了吧。”
“这堪称一绝的菜,竟然还这么便宜,柳家酒楼什么时候改行做慈善了。”
“姑爷这……不太好吧,这也太低了……”赵富强本想过去劝劝顾致让他收回刚才的话,抬高点价格。
毕竟不超过一两,这个价格在柳家酒楼这么多道菜里,几乎是最低的那几个了。
然而柳嫱儿却伸手拦住了他。
“听他的吧,反正也亏不了什么。”
柳嫱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可是,这么低的价格,不符合我们酒楼主打的路线啊,大小姐。”
赵富强焦急地说道。
“无碍,”柳嫱儿沉吟两秒后说道,“这道菜本就是他的,这次力挽狂澜的也是他,我相信他不会乱来的,肯定是有所打算。”
而似乎正是为了印证了她的话,顾致又接着说道。
“明天,明天中午,在柳家酒楼,我们的……”顾致回头看了柳嫱儿一眼,继续说道,“我们的柳氏鸡翅,会正式加入我们酒楼的菜单。”
“同时,也会公布怎样才能吃到这道拿银子都点不到的菜。”
“这一次,你们又可以大胆猜测了,绝对不是你们见过的形式。”
顾致自信一笑说道。
“又搞这么神秘?”
“这顾老板又玩什么新套路呢?
别说,我还挺有兴趣的,明天我一定来捧场。”
“你?
我来还差不多,你这脑子肯定猜不出来。”
“说谁呢你?
不服咱俩来碰一碰。”
“粗鄙!
真是枉为读书人,动不动就要以拳脚压人。”
“老爷,您说这顾致又打什么小算盘呢?”
张平说道。
“我可猜不透,这年轻人的想法哪是我一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猜得出来的,呵呵。”
单仲安笑道。
“怎么可能,丞……老爷您一切天下大事都能算上三分,怎么会看不懂个小厨子。”
“看不清就是看不清,我也不是那天上的神仙,不说这个了,你打赌可是输了,可不能耍赖。”
单仲安调笑道。
他的神态像极了个老顽童,让旁人看来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竟然是那位帮女帝治理天下的丞相。
而张平则是耷拉着个脸,像苦瓜一样,他也很纳闷,最不看好的顾致竟然反而是那个做出这道创新菜的厨师。
“老爷,我就是想耍赖也不敢啊,”张平嘟囔道,“谁敢在您面前耍赖呢,上次耍的那家伙现在都还在吃牢饭呢。”
“等等,”单仲安喊住了起身想要拿银子结账的张平。
“嗯?
怎么了老爷。”
“把这个也交给那个年轻人吧。”
单仲安在身上掏出来一块刻有单字的木令牌。
令牌的木纹十分清晰,就算是再打眼的人也能看出来,此木绝非便宜货色。
“老爷,他就是个运气好点的小厨子,你……你不至于这么重视他吧。”
张平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面对他的质疑,单仲安只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着说道:“我啊,人老了,眼睛老了,但心还没老。”
“他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的,相信我吧,或许以后我还得仰仗他呢,呵呵。”
单仲安摩挲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再说了,就算他没什么天大的本事,光这盘让我们差点嚼断舌头的好菜,这个善缘就值得和他交了。”
“好……好吧。”
张平只能点了点头。
事实上,丞相决定了的,他也无权改变。
只是这反差太大,让他忍不住发出了质疑。
另一边,顾致正要和柳嫱儿说话的时候,便看到一个锦衣食客从二楼下来直奔他而来。
“嗯?”
他认识这个人,刚才就是这个人在二楼向他发问的,但不知道这会儿过来有什么目的。
“你好,顾老板,我家老爷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张平伸手递出一个钱袋和一个木制令牌。
“哈?”
顾致更加疑惑了,钱袋他能理解,但是看着张平手中的木制令牌,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一个陌生男人,过来给自己一个手牌,嗯,顾致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
这是要约自己去洗澡吗,还是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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