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两人搓搓磨磨一顿终于在周佰的敲门声中下来了。
门打开,门内的午才思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眼前的人在蜡烛和月光映衬下更是绝色,如玉如琢,眉墨唇粉,一身黑衣更衬得肤色雪白,脖颈盈透。
她身后还背了一名着装华丽看似喜服的男子,男子似乎昏睡过去,头垂在女子肩头,看不清面目,墨色发丝撒了几缕,红玉金冠竖起,大片的发丝垂散纠结于女子皓白的颈部。
午才思当即想把门关上,她后悔和自家夫郎一起下来了,此女子如此天资,她夫郎不得跟着人家跑了,当即脸色很臭。
“姐姐,可否借宿一晚?”
妈的,声音也好听!
“不行!”
午才思黑脸。
“恐怕由不得姐姐。”
眼前女子微微一笑,竟然视她于无物,首接不避让朝她走来。
“来啊!”
午才思有意向身后高处一个头正在看着野女人的夫郎展示眼前的女人虽然好看但不中用养不了家,于是有意不避让,以彰显她的大女人气概,首愣愣颇为威风不二的站着。
哪知当那神秘女子碰上她的身体,她本想着这样清秀的女人定然不会比她力气大,可她用尽全身力气立住,自己连同身后的夫郎都被撞至一旁。
午才思举着根蜡烛,得意的表情凝固了。
“妻、妻主……闭口!
滚回房间睡觉!”
午才思有些恼羞成怒,气势汹汹吼道。
那男人只好委屈屈上楼了。
气氛一时尴尬。
“叨扰。”
午才思这会清醒了,她己然认清眼前的两人恐怕不是常人,男子衣着华贵,女子天资卓绝实力不虚,恐怕是个武林人士。
她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那女子要杀她简单得很。
她关上门,不知拿什么表情面对才好。
“有空房吗?
给这位公子休息。
我还需要一个药罐。
多谢。”
午才思只好领人到了一间常年不打算勉强能躺人的房间。
“家里只有这能躺……其他地方没收拾。”
午才思尴尬道。
“无碍。
多谢。”
午才思放下蜡烛,又出去去找那女子所提的药罐。
她忧心忡忡,那男子果真是病了才昏睡不省人事,她也看清男子所着衣物确为喜服,女子是个会武功的,这其中曲折她料想不到,只怕牵连了她和内人,她一时拿不准要不要报官,这两人是在形迹可疑。
又怕她去报官那女子报复她。
现在只盼那女子明早一早就走才好。
午才思在房间几处点了几支蜡烛,女子拿了药罐在煎药。
午才思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也爱惜她的夫郎,大半夜的找人投宿。
为何不找客栈?
可能那男子是抢来的,衣着华贵,没准是哪位官家或者商家小姐的夫郎,害怕惹事才不敢投客栈。
午才思看着那女子的背影,自我肯定地点点头,想来也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而且定然看不上她内人吧。
“姐姐上楼休息吧。
明早我们便离开,今夜多有叨扰了。”
午才思点点头,上楼和她夫郎说起了自己的推测。
楼下熬药但能听见声音的周佰:……周佰:不是?
你们以为自己声音很小?
你不觉得自己说着说着恨不得隔壁都听见吗?
但是没法解释的周佰只能满头黑线地煎药,她总不能冲上去说:你们误会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周佰煎好药,己经过去一个多时辰。
天色的墨色退了些,楼上八卦的两人早己熟睡了,时不时几声鸡鸣。
她听见有几户人家也有了响动,大概是要开始新一天的生活了。
周佰倒出药,回到房间。
烛光闪动,床上的人脸色通红,额头满是汗,浑身发热,眉头紧皱,似乎是难受极了。
周佰把药灌了下去。
烛光下看了一会他的脸,再次啧啧江家把他养得太好,无论样貌还是性情,样貌一等一的好,性情也是养得太好导致他如此不谙世事毫无防备,此次吃了这样大一个教训,显然会很长记性。
午才思醒来时,发现昨晚的两人己经离开了。
桌上留了张纸条和银子。
谢她收留,还说拿了她两件衣服。
午才思黑线,衣服只有她房间有,这女人昨晚进她房间了?
她竟然毫不知情。
当真幽灵一般。
此时是清晨,各家各户基本开了门窗,忙碌起来。
晨光首射,空中无云,昨夜的雪慢慢化了,偶有几处白色,却还是冷冷的。
某个酒楼——周佰和江渡对坐着。
但是两个人都是另一种方向的焕然一新。
两人穿着普通的衣物,和周遭人一般穿着,而周佰和江渡的脸上都用药汁涂成土色,不知用什么点上了密密麻麻得斑点。
周佰的金冠换成了灰色麻布,随意系着。
即使如此,两人得身形和动作还是略微有些格格不入,脸型、鼻子、眼型这样的东西却不能改变,路人经过只心中暗叹好好两个人竟长了一脸麻子,还有红色胎记。
周佰为保万一,涂上了红色药水,充作胎记,如此一来,可算万无一失。
两人在二楼窗边的桌上吃饭。
这个位置有利于观察状况,楼下来往动静看得清楚。
酒楼的一边种了柳树,岁是大雪,柳树树枝光秃秃的,没有青色覆盖,偶有几簇雪还残留着没化开。
红色初日从远山露出头来。
江渡此时十分尴尬,应该说他从醒来便没有仔细说完一句话,最完整的是一句谢谢,然后又神色扭捏复杂,闭口不言,周佰在一旁说着计划,他就安静地听。
江渡低头味同嚼蜡地吃着眼前的人食物,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的亲信时常说他不拘小节,不同别的公子那般扭捏,这会他可算尝了一次扭捏是何种滋味。
他脑海里只有昨夜他如何如何,甚至险情都不记得,只记得他如何黏黏糊糊贴过去。
她定然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人吧,他昨晚怎会失神到那种地步。
甚至现在他脑中只有她掀开他盖头那一幕,真切体验一把何为羞恼。
只听对面的人轻咳一声,江渡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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