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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可念不可说》精彩片段
乔烟把手机还给工作人员,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她的脚伤昨晚没处理,现在醒了已经有些发炎。
她没地方可去,只有给曲意打了电话。
曲意是她的好友,家里有些小钱,在帝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算得上是边缘豪门。
但是曲意的家里对她管教很严苛,如今她一个人在外面租了间小公寓。
曲意开了一辆二手车过来接人,看到乔烟脚上的伤,气得大骂。
“我说张宗廷睡了你两年,就是这么对你的?”
乔烟扯唇笑,进入了副驾驶,“毕竟姜思思回来了。”
“他是不是眼睛瞎,姜思思明显就是你的翻版,放着你这样的大美女糟践,他去喜欢那种歪瓜裂枣?!”
乔烟将背往后靠,脸上有些疲惫,“他想和我两断。”
“断就断!别跟我说你喜欢上他了,人家明显拔吊无情!”
乔烟觉得好笑,看向窗外,掩饰自己的失落。
“曲意,去我奶奶的医院吧,我去拿行李,我妈把行李寄去那里了。”
“靠,真不知道菱姨是怎么想的,对继女那么好,反倒是苛待你这个亲女儿!”
曲意越想越气,但是看到乔烟变得沉默,反倒是什么都骂不出来了。
汽车在医院外面停下。
乔烟到达奶奶的病房所在楼层时,正好撞见了喻晏声。
喻晏声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医生,只有他来指导奶奶的手术,奶奶才有活命的机会。
而他是姜思思的亲舅舅,最是宠爱姜思思。
喻晏声今年四十岁左右,长得温文儒雅,看到她的时候,微微点头,但说出的话却带了几分偏见。
“手术的钱已经准备好了?”
“嗯。”
他将面前的病历本放下,居高临下的姿态,“你妈出的?”
陈香菱嫁给姜舟之后,就没从那个家里拿出一分钱,但喻家人始终觉得姜舟偷偷给陈香菱花钱了。
只要姜舟给陈香菱花钱,喻家人就会不爽,毕竟姜舟是依靠喻家才有的现在的一切。
“不是。”
“你才工作第二年,之前就已经出了一百多万,现在还要拿出两百多万,我记得你是专科毕业的吧?一个专科生,怎么能挣这么多钱,你别去走什么邪门歪道,毕竟你现在算是半个姜家人。”
他着重强调了一下后面半句。
乔烟抬眸,眼神清冷,“喻医生,我奶奶的情况怎么样?”
喻晏声的眼底凉了下去。
“下个月手术。”
说完这句,他穿着白大褂走开。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姜思思的电话打了过来。
“舅舅,那边什么情况?”
“她筹到做手术的钱了。”
“肯定又是陈香菱那个贱人偷偷拿了我们家的钱去接济她了!气死我了,这对母女就跟寄生虫一样!舅舅,你能不能让她做几个花钱的项目,把她手里的钱先耗干净。”
喻晏声翻看手中的病历本,语气宠溺,“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舅舅,拜托你了,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我就是要她们母女不好过,霸占我妈的东西,不要脸!”
“行,舅舅都依你。”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等我跟闻璟的婚期定下,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喻晏声又是宠溺的笑。
而另一边的单人病房里,乔烟看着窗边孤零零的两个行李箱,就跟她一样没人要。
奶奶在重症监护室里,她见不到,只能拎着箱子打算离开。
但是在到达医院一楼时,被告知要把最近的一笔医药费先交了,一共十万。
她拿出张宗廷给她的那张卡。
护士刷卡后,眉心皱紧。
“小姐,你这张卡里没钱。”
乔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确实是张宗廷给的卡,他说可以买下天鹅湖那栋小别墅,怎么会没钱。
“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刚刚网络不好?”
护士抱歉的对她笑笑,“不好意思,确实没钱,医药费最迟两天之后必须交上来,你还有筹钱的机会。”
乔烟拿着这张卡,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反复检查卡号,这确实是张宗廷给她的卡没错。
联想到张宗廷当时戏谑的语气,难道他是故意给了一张空卡,以此来奚落她么?
我怕祖宗多心,全程回避着他在的地方,可地方就这么大,难免有疏忽,
整场宴会下来,张宗廷对敬酒来者不拒,话不多,既不疏离,也不热络。
有意思的是,他不过来,祖宗也不过去,两个人好像彼此不认识。
我陪在祖宗身旁和几名外省富商谈得尽兴时,二力匆匆忙忙进入宴厅,在侍者的引领下找到这边,明着祖宗黑道上的手下从不露面,除非是解决不了的大事,果然二力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祖宗一贯波澜不惊的脸孔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
“什么时候确定的。”
“半个小时前。”
祖宗咬着后槽牙,“算他有种。”
二力也没料到,“张宗廷真他妈奸诈,这么大一批货,瞒得这么紧,说出就出了。”
祖宗说他根本也没瞒,他就是在公安的眼皮底下耍了一出金蝉脱壳,他不止要办事,还要玩得漂亮,刺激。
东三省的道上,混子有十几万人,没谁比张宗廷更狂了,杨馒头和乔四,也不过他马仔辈儿的孙子。
二力说,“您带着条子突击码头的转天晚上,十箱就出港了,而且确实是仓库里的那一批,看来当时他也是硬着头皮和您呛,您要是开箱了,他也就栽了。”
祖宗压不住张宗廷,不是势力不够,而是他也并非什么纯粹的好人,官场白,私下黑,他另一面身份只有张宗廷清楚,他相当于捏住了祖宗的软肋,他一旦把消息崩出去,祖宗就有大麻烦。
不过张宗廷也不会太冒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闹大了谁也不好做生意。
祖宗沉默很久,他眯眼凝视着地上摇曳的虚影,“都准备好了吗。”
二力说没大问题,只要拴住他就行。
祖宗挥手让他下去,拥着我迎上四下散开的人群,人群后是张宗廷,他专门就为了等祖宗过来,才一直耐着性子应酬没走,他刚算计赢了白道,心情非常好,盛气凌人之余,痞气范儿的眉眼狭飞,单手插兜,睨着逐渐逼近的祖宗,嘬了一口龙舌兰,“沈检察长,这么大的煞气。”
祖宗狞笑松了松领带,“张老板时机算得真准。
为了胜我半子,你花费了不少心思。”
张宗廷微微晃动着高脚杯,白到近乎透明的酒水折射下天花板一簇簇光束,仿佛盛开了一道彩虹在他手心,“沈检察长是我遇到最强悍的对手,黑白两道都混得如鱼得水,瞒得比我还紧。
我曾经胜天一子,也只能胜你半子。”
他伸手在祖宗肩膀拍了拍,“你这是变着法夸自己。”
他动作轻薄,祖宗沉着脸拂掉他的手,“张老板也是我见过的,胆量最大的匪首。
我和那批货只差几步,你还能镇定自若,我佩服。”
张宗廷云淡风轻饮酒,仿佛外界正在发生的天翻地覆,和他毫不相干,“东北仕途上的人最擅长打哑谜,官腔比京城的还重,我是大老粗,听不懂沈检察长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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