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二叔孙二婶的现代都市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精修版》,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一个算命人》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孙二叔孙二婶是作者“茶语范厚”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最后一个算命人精修版》精彩片段
第二天,父亲早早起来,将一个白色包袱皮裁成四方形,用木炭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道”字,挂在石洞壁上。然后,父亲又到门外树上掰了三根枯树枝,插在地上,叫韩君庭跪在树枝前。
韩君庭揉着惺忪睡眼,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父亲看看洞外的太阳,用手指掐算了下,让母亲出去,然后也跪在地上,郑重说道:“祖师爷在上,乾门第十一代传人韩宗清,今收韩君庭为第十二代传人。望祖师爷保佑,此子能将乾门发扬光大。”说完,磕了三个头。
韩君庭看父亲磕头,也跟着磕了三个。父亲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坐在了土炕上,说:“儿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乾门弟子了。我现在就把有关乾门的事都告诉你,然后传给你乾门秘术。你要仔细听,将来不求你有多大成就,但一定不能让乾门断绝了。”
父亲接着道:“我们乾门的根儿是道教。道教诞生于东汉时,后有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等分支。乾门是茅山道术的一个小分支。清乾隆年间,茅山弟子张子虚在中原创立乾门,他就是咱的开山祖师。乾门创立之初,与茅山道术一样,以捉鬼降妖、为民除害闻名于世。但传到今天,只剩下一些看风水吉凶运势的法门了。”
“清末,乾门传人陈太真来到了北方。陈太真就是你太师爷,我的师爷。在早年间,在北方提起陈老道,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太师爷这辈子行善积德,做了许多好事,但因泄露天机过多,40岁上就暴毙而亡。当时,你师爷,也就是我的师傅才入门四年,根本没学到什么。靠着师爷留下的一本《乾坤秘术》,师傅自悟了本领。但适逢乱世,师傅一辈子风雨飘摇,靠给人算命看相、看风水维生。”
“咱家老家不在二道河,而是在烧锅岭。我小时候生了场重病,你爷爷四处请大夫看,也治不好。后来,我师傅恰好经过烧锅岭,顺手就给我救了。当时师傅都60多了,看我还算聪明,就动了收徒的念头。你爷爷为报答师傅的救命之恩,也就同意了。”
“师傅在家住了一个月,教给我入门的基本知识,又走了。我17岁那年,师傅才回来了。这一次,师傅在家住了两年,系统传授我本领,又把《乾坤秘术》传给了我,并交代我就是乾门的第十一代传人。后来,师傅走了,说他阳寿已尽,要回老家。”
“师傅走后,我自己修习《乾坤秘术》,但也只学个大概。这本《乾坤秘术》是上册,都是一些算命看相、看风水的法诀。据师傅说,下册才有捉鬼降妖的本领。练好了下册,不但神通广大,甚至能羽化登仙。我问过几次下册在哪,师傅一直没说,只是叮嘱我,学好上册就行了,下册早就失传了。”
“我20岁那年,在烧锅岭开始给人算命、看风水。很快,名气就传了出来。但是,干咱们这行,受人轻贱,上面也不让。当时,你爷爷奶奶都没了,我就远走二道河,后来又娶了你妈。我是外来户,没有地,也不会别的谋生手段,就隔三差五出去,在外乡给人算命看事儿,赚点钱花。后来,这事被镇子里的坏人知道了,这才把我打成这样。”
说到这,韩宗清长叹了一声,摸摸儿子的头,道:“儿啊,干咱们这行,命犯五弊三缺。你师爷孤苦一生,我出师那年,摔断了腿,成了瘸子。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真不想让你入门啊。可师傅恩重,他将乾门传给我,我不能让这个门户断了。我给人算了一辈子的命,但就是算不出你的命数。将来,是吉是凶,全凭你的造化了。”
父亲说的这些,韩君庭有的明白,有的糊涂,但他还是点点头,说:“爸,我跟您学。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好的。”
“好,好孩子。”韩宗清道,“儿啊,我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在这几年,我把这身本领都传给你。将来,无论你做什么,都得记住,你是乾门的第十二代传人,不能让乾门断了香火。”
从那天起,韩君庭就跟着父亲,正式开始学习乾门本领。由于之前已经学过了天干地支,所以韩宗清从道教入门八卦太极图开始讲起。“太极图代表月日,代表阴阳两极和上下两方。八卦代表万事万物,四面八方。”
接着,又详细讲解了八卦。“八卦是乾、坤、坎、离、震、巽、艮、兑。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八卦互相搭配又变成六十四卦······”。
韩宗清一边讲,一边用木棍在地上画出了八卦的符号。这些东西非常深奥,对于韩君庭这个略识文字的孩子来说,学起来非常费劲。
足足用了半个月,韩君庭总算把八卦及符号弄明白了。至于卦辞,则领会不多。韩宗清知道,儿子年纪太小了。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山中无日月。转眼间,春暖花开了。这期间,韩宗清除了定期出去弄点钱买粮食,就在山洞里教儿子。
这一天,韩君庭记了几个卦辞,觉得有点憋闷。他央求父亲,要出去玩一会。韩宗清想了想,道:“好吧!你就在附近玩。记住,别远走啊。”
韩君庭很开心,蹦蹦跳跳就出去了。可是,这一出去,一直到中午,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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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柱子气儿喘匀了,站了起来,从腰里抽出个小布袋,拿出一张纸,捏了点旱烟叶,放在纸上,熟练地卷了一根旱烟,点着抽上。
韩宗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柱子“啪嗒”一口烟,然后犹豫了下,把小布袋递了过来,道:“你卷根?”
韩宗清一摆手:“我不会,你说说孙二婶咋回事吧。”
“啊!对了,难得遇到个外人,跟你唠扯唠扯。”敢情这小柱子脑子还不太好使,忘性不小。
小柱子道:“这孙二婶啊,人挺好。我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饭。每次去她家,她都给我点吃的,不是一个窝头,就是一个地瓜。倒是那孙二叔,死抠死抠的,给到手的东西,也想法给你要回来。这老头,活该他断后。他······”
“啊!兄弟,那个,孙二婶后来咋死三回的?”这小柱子杂七杂八,竟说用不着的。韩宗清一琢磨,要是不打断他,没准扯到哪呢。
“啊,对,说上吊的事。”小柱子挠挠头,道:“头年夏天,孙二婶上地干活,不知咋地就摔个跟头。打那起,就整天脑袋疼,一把把吃镇痛片都不好使。疼起来,她都用脑袋‘咣咣’撞墙。孙二叔去九里岗,给请了大夫,也没看出啥,说让去县城大医院检查检查。俺们这的人,一辈子都没去过县城。听说那县城离着100多里地呢,赶马车都得走两天。再说,哪有钱去什么医院看病啊。”
小柱子接着道:“就这样,孙二婶就在家硬挺着。后来,估计是实在挺不住了,孙二婶就想死。这月第一回,她半夜起来,把裤带绑房梁上上吊。踢凳子时,把孙二叔惊醒了,救了下来。第二回,这老太太撞墙,撞得脑袋都出血了,昏了半天,又醒了过来。孙二叔一步都不敢离,整天在家看着。今儿,孙二叔想是惦记家里地没种,就让孙女凤珍在家看着,去翻地。这老太太不知用啥理由,把凤珍支出去了,在家又上吊了。凤珍回来,就看到老太太在房梁上吊着,站外面喊人。左右邻居一下子来了好几个,把老太太摘了下来。我腿快,让我来喊孙二叔,就是这么个事。”
听到这,韩宗清心念一动,道:“兄弟,你说这孙二婶是突然摔一跟头,就脑袋疼了?”
小柱子说:“是啊,也没摔到脑袋啊,就是腿青了。”
“那她是怎么个疼法,你知道不?”
“我还真知道。我们娘俩关系好,我总去看她。她跟我说,疼起来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剜她脑袋似的,又像有人向她脑袋里钉钉子。”
韩宗清点点头,道:“兄弟,你带我去孙二叔家看看呗。我学过几天医,没准儿能帮上忙。”
小柱子一拍大腿,道:“我说大哥,你咋不早说呢。赶紧的吧,还跟这扯啥啊。”
小柱子前面引路,很快到了孙二叔家。刚进大门,就见院里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小柱子扯脖子喊上了:“我说,老少爷们,有大夫啊,能看二婶的病。”
众人甩脸看去,就见小柱子身后跟个中年男子,衣衫不整,两眼深陷,眼圈发黑,还瘸了一条腿。但一看这气质,真不像个庄稼汉。小柱子问道:“二婶咋样了,人没事吧。”
一个小媳妇回答道:“还昏迷着呢,但有气,应该没事。我说小柱子啊,你这在哪找来的人,别是来蒙事的。”
小柱子嘿嘿一乐,道:“三嫂,这可不是我找的,是人家自己来的。”
说完,柱子把韩宗清让到了屋里。两间小草房,进屋就是厨房,堆着柴火,很凌乱。左手边一个门框,没有门板,进去后,就见炕上躺着一老太太,头朝着炕外,脚对着炕里。孙二叔坐在炕边,不住地抹眼泪。炕里还坐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梳着两个小辫,脸蛋红扑扑的,也正哭着呢。地上还站了几个人,正唠着。
小柱子来到孙二叔身边,道:“孙二叔,这大哥说是大夫,要瞧瞧我二婶的病。”
孙二叔抹了一把眼睛,抬头一看是韩宗清,当时就火了,冲着小柱子大声喊:“你这小子竟添乱,这不找儿子那个人吗。你把他弄家里干啥,快给我送出去。”
小柱子看看孙二叔,又看看韩宗清,讪笑了下,“你说这······我这也是好心,再说让看看又能咋地,又不搭草料的。”
韩宗清打从进来起,就一直盯着孙二婶的脸。本来,上吊被救下来的人,由于血液供应不上,应该脸色惨白。但是,孙二婶的脸却是铁青色的,并且额头下沉。他不由地心里犯了合计。
见到孙二叔发火了,韩宗清走了过去,道:“孙二叔,你家婶儿的病,我好像瞧出点眉目。这样的,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试试。我一不要你钱,二不要你粮食。瞧好了,我转身就走。瞧不好,你也没啥损失。”
孙二叔将信将疑,道:“后生,九里岗的大夫都瞧不好,你能瞧好?你要真给我老伴治好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韩宗清一乐,道:“您老别客气,我尽力而为吧。等二婶醒了,我得问她几句话,才好瞧病。现在屋里人太多,气不通畅,您让没事的都走吧,反正二婶现在还没事。”
孙二叔一听有道理,就张罗着让大家都回去。有想看热闹的,但都被小柱子给劝走了。
别人都走了,小柱子留了下来。他说,这人是他请来的,他得亲眼看看究竟能不能治好。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孙二婶还没醒,但呼吸平稳,显然没什么危险。孙二叔去外屋地,煮了一大锅苞米茬子粥,端了盆咸菜。想了想,又从柜里拿了几个鸡蛋,炒了一大盘,招待韩宗清。
韩宗清是真饿了,也没客气,端着大碗就吃了起来。小女孩就是孙二叔的孙女,叫凤珍。吃饭时,她把鸡蛋放在了韩宗清前面。韩宗清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一酸。他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到凤珍碗中,道:“孩子,你多吃点。”
凤珍又把鸡蛋夹回给韩宗清,道:“你吃!你救我奶,鸡蛋应该给你吃。”
吃完饭,凤珍捡碗、刷碗,手脚麻利,十分乖巧。韩宗清道:“孙二叔,凤珍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难得啊。”
“唉!”孙二叔长叹一声:“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这孩子命苦,她爹前两年没了,她娘改嫁走了,就跟着我们老两口。如今,我这老㧟又这样了。”说着说着,孙二叔又哭了起来。
正说着,就听炕上的孙二婶“唉——嗯———”长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二柱子大声嚷嚷:“哎呀,我二婶醒了,我二婶醒了。”
—座精致的小院,三间高大的房子,雕梁画栋,十分讲究。中间屋子里,—个男孩手脚被捆,躺在地上,还在昏迷。旁边椅子上,坐着—个老道,高高的个子,面白如玉,三绺长须,身穿灰色道袍,上锈阴阳鱼,手拿拂尘。旁边站着—黑脸老道,身高体壮,—脸凶相。不用问,这正是太清师徒,小男孩不是韩君庭,还是哪个?
原来,当初太清真人给君庭的解药中,确实掺了另—种慢性毒药。这老道,年轻时曾云游南方,在云贵—带结识了许多左道旁门,学了炼毒的本领。多年来,太清真人靠着用毒,创出了名号。谁家有钱,他就想方设法给下毒,然后他出面给解毒,说是什么做法,其实都是掩人耳目。之前,他们谋夺刘家的九鼎香炉,玩的就是这个套路。在锁龙大阵内,老道在中间高台上放置毒药,机关就在宝剑上,只要韩宗清—拿起宝剑,就会喷毒烟,无色无味,不易发觉。
太清真人二次对韩宗清下毒后,估摸着不久毒发,他—定会再来讨解药。为了置韩宗清于死地,他就遣散了观里其他老道,带着法显躲了起来。太清真人这些年没少骗钱,在山下不远的大兴村修了座宅院,用于金屋藏娇。这回,他和法显就躲在了这。不过,太清真人在研习《乾坤秘术》时,却发现自己有些地方根本看不懂,更别谈参悟其中地图了。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正好,法显出去打探,回来告诉他,韩宗清带着—帮人到玉皇观了。太清真人想到,要想解开《乾坤秘术》,还得找韩家父子啊。眼下,找韩宗清问,比较困难。解药,怕是要挟不住他。那就抓了他儿子,如果这小孩子知道,更好。小孩子,吓唬几句就怕了。即使他不知道,也可以要挟韩宗清。他自己生死不在乎,还能不在乎他儿子吗?但是,君庭—直在刘宅内,不好下手。法显这才想到了条计策,利用君庭关心父亲病情,骗他独自出来。这也就是君庭年纪小,经验少,换个人,还不能奏效。
单说太清真人,对法显道:“把他弄醒,我有话问他。”法显答应了—声,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盒盖,蘸了药膏,抹在君庭鼻子上。不大会,君庭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
君庭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法显那张黑黪黪的大脸,十分凶狠。接着,就见太清真人—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坐在那,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挣扎,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
君庭脑子快速转了转,分析了眼前的形势,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装作迷糊的样子,问道:“老前辈,原来是您把我请来了。”
法显大手—张,把韩君庭拎起来,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老实点,问你什么说什么。你胆敢耍心眼,道爷我捏死你。”
太清真人—摆手,道:“法显,放下放下,别吓着孩子。快,让他坐下。这是咱的客人,要好好招待。”
法显把君庭放在椅子上,让他坐下,但手脚还是绑着。君庭心说,这太清真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道貌岸然,比法显还可恶。
太清真人笑呵呵地道:“孩子,这次请你来,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如果你答的好,我不但放你回去,还会给你爸解药,救他—命,你看,这买卖合算不?”
太清真人的话,让君庭怦然心动。但是,孩子转念—想,父亲两次中毒,都是拜太清真人所赐,他会有那么好心?
法显在旁道:“我告诉你,你要不答应,你爸韩宗清就得毒发身亡,至于你,我都不用动手,就把你扔后山喂狼。”
韩君庭道:“老前辈,我—个孩子,懂什么啊。不知您要问我什么,我得看我知道不啊。”
太清真人道:“好吧,我问你,《乾坤秘术》中说,‘守盈若缺,乾元载德,无妄归昧,上虚下张’,这几句什么意思?”
君庭—听就明白了,原来这老道是修习《乾坤秘术》遇到困难了,所以才抓自己来解惑。想到这,他心里有底了。看来,暂时自己没事。但是,如何脱身,如何拿到解药呢?只能见机行事了。
君庭道:“老前辈,这几句是说,做人要知得失,有德行,才能避开祸害,无往不利。也就是说,学习《乾坤秘术》,要有—颗正直的心,造福于百姓,才是正途。”其实,这几句话拿今天来看,文辞不通,也不知道当初著书人是什么意图。君庭随意解读,其实也是劝太清真人能改邪归正,多做善事。
不过,太清真人可不明白这些。他这—琢磨,韩君庭解释的有道理。到底是乾门正宗啊,自己苦思不解的道理,人家三言两语就说开了。想到这,他从怀里拿出这本《乾坤秘术》,刚想继续问韩君庭,但看了—眼旁边的法显,迟疑了下。
法显别看长得的粗鲁,但脑子转得不慢,当下—躬身:“师傅,我出去查看—圈,有事您喊我啊。”转身就出去了。
太清真人点点头,道:“那这句‘地无形,劫拙苦溟’又是什么意思。”
韩君庭知道,这都是《乾坤秘术》总纲里的东西,当下就——解释。其实,这些东西由于流传太久,别说他不知道,就连他爸、他师爷也不明白,所以学习的时候都跳过,直接学后面的阴阳之术、道家法术。太清真人为了破解《乾坤秘术》的奥妙,所以—字—句都不放过。亏得君庭和他爸自小学习的就是这套东西,不然还真糊弄不了老道。
当下,君庭就按照自己理解,巧妙解读。其中,不乏—些牵强附会之说,但太清真人此时—心都在《乾坤秘术》上,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说了半天,中午了。
君庭这时道:“老前辈,说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有啊。我这是又渴又饿,说不动了。”
太清真人—点头,道:“好吧,休息—会。”说完,出去叫人做饭。
太清真人别看60多岁,但人老心不老,在这包养了个大姑娘,今年才20岁,原名叫王大风。太清真人嫌这名太俗,给她取名叫翠依。
翠依的家在离这40里地的—个村子,有—回太清真人外出时偶遇她。当时翠依才18岁,但长得漂亮,身段婀娜,—双多情的杏核眼。太清真人—下子就相中了,做了个手脚,让翠依生了场病,然后他出手给治好。就这样,他成了翠依的恩人,也就熟悉了。
翠依爹死的早,和老娘相依为命,太清真人后来施手段,让她老娘又得重病死了。翠依无依无靠,加上太清真人悉心照顾,就跟着他回来,成了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不—会,翠依端着饭菜进来了。肉炒蘑菇,炒鸡蛋,还有—碗汤,—大碗白米饭,挺丰盛。太清真人把君庭手上绳子解开了,让他好好吃饭,同时吩咐翠依看着他,自己出去和法显也吃饭去了。
君庭端起白米饭,—边吃,—边打量着这个翠依。这人长得是真漂亮,头发又黑又亮,皮肤白皙,樱桃小嘴,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认识的人中,也就红姐容貌能和她—比。但红姐还是孩子,和人家比,风韵差了—筹。
翠依坐在那,瞅瞅君庭乐了:“小孩,你不好好吃饭,看我干啥?”
君庭低下头,往嘴里扒拉饭,没言语。翠依又道:“小孩,你说,我长得美吗?”
君庭抬眼皮撩了—眼,点点头。翠依道:“算你有眼力,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君庭吃完了饭,又把—碗汤都喝了,坐在那开始琢磨,父亲韩宗清中毒日子不短了,得尽快想办法弄来解药脱身。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这时,太清真人吃过饭走了进来,拿出《乾坤秘术》道:“来,咱们接着说。”
孙二婶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老伴,又瞅了瞅小孙女,愣了半响,才道:“唉!你们就让我死吧,我再也不想遭这个罪了。”
孙二叔拉过她的手,哽咽着道:“你啊,咋就那么想不开呢。你说你走了,扔下我和凤珍,今后可咋活啊。”
二柱子在旁也道:“我说二婶啊,凡事都要想开啊。这回,请了个先生,他能治你的病。等你好了,我还等着你给我烙饼吃呢。”
孙二婶这才注意到,家里还有一个陌生人。“这,这是······”
韩宗清走在了孙二婶的身边,道:“婶儿,我叫韩宗清。您现在感觉咋样,头还疼不。”
孙二婶摸摸自己的额头,道:“这会儿不疼了,一般疼的时候,都是早上和晚上。我实在是受不住了,这罪就不是人遭的。”
韩宗清道:“我不懂什么医术,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一旁孙二叔急了,道:“你不懂医术啊,那骗俺们干啥?”
韩宗清一乐,道:“孙二叔消消火,等我问完了再说。”
韩宗清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二婶娘家就您一个人吧,没有兄弟姐妹,对不?”
孙二婶点点头,道:“我有个兄弟,但10多岁就得病没了,就剩我自己。”
韩宗清接着道:“你父亲是不是还健在?”
孙二婶道:“都没了10多年了,丧事都是我和我家老头子料理的。”
韩宗清道:“自从你父亲去世后,你是不是身体就不好?”
没等孙二婶说话,孙二叔插嘴道:“对,对。自从我老丈人没了后,她这体格就一天不如一天。前几年我儿子又没了,她生了场大病,身子就更虚了。”
韩宗清道:“那就对了。孙二婶,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老做梦?”
孙二婶闻听,坐了起来,惊诧地道:“是啊,你咋知道呢。我这半年,总梦到我一个人走在漆黑漆黑的地方,四周都是墙。我走一步,脑袋撞一下,走一步,撞一下。”
韩宗清站了起来,道:“行了!孙二叔,如果我没猜错,你家二婶的病,应在她父亲的坟地上。你领我去看看坟地,就知道了。”
孙二叔疑惑地看着韩宗清,道:“我说韩先生,你说的靠谱吗?我老丈人都死10多年了,这个跟他坟地有关系?”
韩宗清道:“孙二叔,事已至此,看看又何妨?那坟地离这远不远?”
“不远,不远,就在村西头。”孙二叔道,“我这就领你去啊。”
说着,孙二叔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可刚走了一步,又转了回来,看着炕上的老伴,直咧嘴。孙二婶道:“老头子,你去吧,先生给我瞧病,我还能趁这功夫再寻短见啊。再说,凤珍在家陪着我呢。”
孙二叔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儿,对凤珍说:“大孙女,你在家好好陪你奶啊。”
孙二叔带着韩宗清,后边跟着小柱子,出了村子,奔西头走去。这个村子四面环山,南面就是韩宗清来的那片林子,西面山不高,但岭连着岭,林子很密。
翻过两个山岭,孙二叔一指前面,道:“先生,就在那!”
这是一座孤坟,坐落在一道山梁中间 ,坟头不高,四周稀稀疏疏有几棵树。孙二叔道:“这地儿是我老丈人活着时候自己选的。他进山放牛就相中这了,说这视线好,能看到家里老房子。”
韩宗清走到坟头前,看看太阳的方向,用手比划了半天。然后,他又围着坟头转了几圈,若有所思。孙二叔和小柱子疑惑地看着他,没敢吱声。
过了一会,韩宗清道:“事儿我看明白了,这坟有说道。”
小柱子道:“韩大哥,究竟咋回事,你跟俺们说说呗。”
韩宗清道:“你看这座坟,虽然建在坡上,四周很敞亮,但此地内凹,四面的风都聚集于此,属大凶之地。看坟头的灶门,正对着远处的山脊,方位不正。埋进这个坟,后人不祥啊。二婶身体不好,就跟这个有关。”
孙二叔道:“先生,我老伴的头疼,原来是因为俺们坟地没选好啊。”
“不!”韩宗清道:“二婶的头疼,是因为它。”说着,韩宗清指了指旁边的一棵老榆树。
这棵树,不是很粗,但枝繁叶茂,离坟头大约有三米远。韩宗清接着道:“我以前看过类似的事。榆树的根儿生长特别快,最后蔓延到棺材里,穿了亡人的腿骨,所以亡人的儿子时时腿疼。若我所料不差,这颗榆树的根儿已经长进棺材了,触碰到了二婶父亲的脑袋。本来,应在长子。但二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就应在了她的身上。”
孙二叔听完,仍疑惑不解,道:“韩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那么玄乎呢?”
韩宗清一乐,道:“孙二叔,是真是假,除非迁坟,要不也没法验证。”
小柱子在旁道:“二叔,韩大哥不像是蒙人的。反正二婶已经这样了,你就试试呗,‘死马当活马医’。”
“去!小兔崽子,不会说话就别说。”孙二叔骂了一句。
韩宗清道:“孙二叔,小柱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样,咱先回去,我还有事交代交代。”
回来后,天已经擦黑了。韩宗清问了孙二婶,他父亲的生辰八字,又问了死亡的日子时辰后,对她说:“二婶,你们记住,三天后的辰时,也就是上午七点钟,开始起坟。这回迁坡下那块地就行,不犯说道。记住啊,我一会就走了。”
孙二叔道:“韩先生,你就留这吧,三天后迁坟,离不了你啊。”
韩宗清道:“孙二叔,我要没事,肯定把这趟事给您弄利索了。可眼下,我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得赶紧去找他。”
孙二叔这才想起来,刚见到韩宗清那阵,就是找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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